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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深淵】

結束了和加摩拉的對戰,一群年輕的冒險者坐在《阿斯卡之池》中間的小島上,吃著美味的烏龜巴比Q大餐。

吃飽飯足後,法師瑪達站在水邊,準備要潛入水底尋找【洛迦里斯手稿】。

「瑪達,等一下!妳可以在不換氣的情況下,濳在水底多久?」阿奇拉突然叫住準備跳入水中的瑪達。

「大概二分鐘左右。」瑪達不懂阿奇拉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一般能在水底撐上二分鐘,已經算是很厲害的角色了!

「二分鐘啊!妳可能連底都還沒碰到,就必需要游出水面來喚氣,如果在這中途遇到會冰凍魔法的黑暗深淵海巫,那就會變得很麻煩。」寶志撫著下巴,一臉困惑地看著阿奇拉。

「是不太妙!」阿奇拉回應著寶志的困惑。

「可是,【洛迦里斯手稿】不是就在水底嗎?」瑪達的手指輕輕彈著平靜的水面,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你們有人身上有水下呼吸的藥水嗎?」寶志問著。

「沒有!」牧師莎菈搖了搖頭。

法師瑪達也聳聳肩說她也沒有。

「拿去!」阿奇拉突然丟了一包包裹給笛兒薩恩。「妳可以替大家上加益魔法吧!」

笛兒薩恩疑惑地打開手裡的包裹,一片片閃亮亮的鱗片呈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笛兒薩恩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阿奇拉。

這不就是之前被阿奇拉沒收的【閃亮的魚鱗】嗎?她記得阿奇拉嚴禁她使用這個東西的。

「魔法要用在對的地方,妳可以幫大家上加益魔法吧?」阿奇拉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看著笛兒薩恩吃驚不已的表情,他的心裡總會泛著莫名想要捉弄她的念頭。

「難不成是因為太久沒用,妳已經忘了【水下呼吸】怎麼用了嗎?」阿奇拉對著笛兒薩恩哼笑一聲。

「怎麼可能!」笛兒薩恩不服氣地抬頭看著阿奇拉。「我可是擁有高度智慧的德萊尼族,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水下呼吸】的魔法怎麼使用。」

「喔!妳是擁有高度智慧的德萊尼族啊?我還以為妳只是披著一身藍皮的不知名的長尾巴的小動物,原來德萊尼族也是會出現白痴層級的族人啊!我終於了解妳的與眾不同,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難怪昨天妳連【法師的羊不能打】,這種常識中的常識都不知道呢!」阿奇拉還特別加強【法師的羊不能打】的語氣。

看著阿奇拉一臉《我了解,妳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的模樣,笛兒薩恩氣到臉頰鼓得圓圓的。

阿奇拉微瞇著雙眼,看著笛兒薩恩,心裡想著:她真的很可愛!很有『捉弄』的價值。

「你……」笛兒薩恩原本打算開口大罵阿奇拉。

只見阿奇拉冷不防的靠近她,她和他之間只有短短不到0.5公分的距離,和阿奇拉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每次只要和阿奇拉靠得太近,她的腦袋就會變得無法正常思考。

「你……你不是不讓我用這個嗎?」原本打算罵出口的話,硬生生地被她自己給吞了下去,她別過頭去,故意不看阿奇拉那張令她暈頭轉向的俊美無瑕的臉龐。

笛兒薩恩在心底咒罵自己的沒有用!老是敗在阿奇拉那張美到不像話的臉,她發誓,有一天她一定要毀了他那張漂亮的臉旦。

「我是要妳用在正確的地方,而不是要妳只懂得依賴這種魔法道具。」阿奇拉在她的耳邊低吟,又惹得笛兒薩思臉上一陣嬌紅。

阿奇拉明亮的雙眸突然閃過一抺奇異的光芒,他的眉頭不悅地皺了一下,他無聲無息地的往後退離笛兒薩恩約二步路的距離。

他不明白剛才閃進腦海裡的那絲若有似無的情愫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總之,他不喜歡感情太豐富的那個自己。

笛兒薩恩替大家上完魔法後,一夥人全部跳下水去幫法師瑪達尋找【洛迦里斯手稿】。

在大家的幫助之下,瑪達很順利的就拿到了【洛迦里斯手稿】,一群人立刻轉向游往另一處的洞穴,那裡有一個納迦族的公主-薩利維絲女士。

一向喜歡靜幽的薩利維絲女士,一直以來就居住在這個小小的洞穴之中,她向來不愛和外界打交道,也不喜歡平靜的生活被打擾,她總是獨來獨往的居住在這個位於深處的洞穴,這裡就是她的最佳居所,她心中所嚮往的聖所。

當她一看見有陌生人靠近她的聖所,而且還是一群非我族群的人種時,薩利維絲女士隨即有一種感覺,她覺得自己的聖所被這群擅闖者玷污了!

她的心情十分暴躁且激動的對著他們大喊著:「你們不該來這裡!殺了他們!」

薩利維絲女士的一聲令下,突然有一群納迦族的族人,從水裡爬上岸來,惡狠狠地盯著這群年輕地冒險者。

「薩利維絲女士就交給妳們三個人去處理,這裡就交給我和包子來解決。」阿奇拉一聲令下,一群人立刻分成二隊人馬,著手進行著他們各自的職務。

薩利維絲女士看著三個水嫩的小女生,氣憤的對她們施放著《叉狀閃電》和《冰霜新星》。

三個小女生也絲毫不遜色的予以回擊,約莫經過半天的奮戰,薩利維絲女士也不支的倒地不起。

寶志和阿奇拉早就將從水裡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的納迦族給清個乾淨,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納涼地看著三個小女生的奮戰過程。

成功推倒薩利維絲女士之後,笛兒薩恩再一次對大家施放【水下呼吸】。

他們又回到《阿斯卡之池》的小島上,今晚他們準備在這裡紮營。

不知道為什麼,當莎菈和瑪達正在開心的和寶志談論著推倒薩利維絲女士時的興奮和喜悅時,笛兒薩恩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靜靜地蹲在水邊,不斷地凝視著水面下的世界。

「妳在看什麼?」阿奇拉遞了一杯月莓汁給笛兒薩恩。

「納迦……」笛兒薩恩喃喃地唸著,眼神依舊凝視著水底的世界。

「我在這裡做了結界,牠們不可能會爬上來,今晚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覺。」阿奇拉伸手輕輕撥弄著笛兒薩恩的頭鬆,臉上盡是寵溺的笑容,只是他自己並沒有發現罷了!

一旁的二女一男則是十分識相的不去打擾他們。

「她的眼神……好寂寞……」笛兒薩恩沒頭沒腦地說著,把阿奇拉給弄迷糊了!

「誰的?」阿奇拉在笛兒薩恩的身邊坐下。

「薩利維絲女士。」當她看見薩利維絲女士那雙盡是寂寞的眼神時,笛兒薩恩第一次感覺到,她的戰鬥是沒意義的,她甚至有一種為什麼要戰鬥的念頭。

「丫頭,妳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個傳說。」阿奇拉輕聲地嘆了一口氣。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納迦的公主,她是個受到許多人愛載的公主,她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生活著,她的一生原本應該十分的寧靜無慮,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一個人類。

她總是偷偷地和那個人類見面,日子一久,他們之間互相產生了愛意,這件事情不久之後,就在納迦族和人類的世界裡傳開,因為納迦族和人類是互相仇恨的二個種族,所以,他們互相愛慕著彼此的事情,十分理所當然的不被准許。

當時,納迦族的長老們,就下令將公主軟禁起來,並且,下令追殺那名人類,他們認為是那個人類灌輸了奇異的思想給他們的公主。而那個人類和納迦公主在一起的事情,在人類的世界裡也引起不少人的躂伐,大家都說他是人類的恥辱,最後他被趕出人類的世界,從此下落不明。

而那位納迦公主,在不久之後,就被帶到一處幽暗的洞穴裡,那裡沒有牢籠也沒有派員駐守,她如果想要離開那裡,其實,是可以自由離去的,但是,她卻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離開那洞穴半步,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離開那裡。

但是,也有這麼一說,就是那公主之所以一直守著那個洞穴不去,是因為那個人類後來被納迦族抓住,並且施以極刑至死,而他的屍體就被丟棄在那個洞穴裡,當時他的手上還一直緊握著納迦公主送給他的項鍊。

所以,納迦公主才不願意離開那處洞穴,她甚至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那裡,那裡就像是她和他的家,雖然,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但是,她始終相信,那個男人一直沒有離去,一直都留在那裡。

至少,他一直活在納迦公主的心裡。」

阿奇拉輕聲地訴說著這麼一段傳說。

「為什麼要彼此仇恨?他們應該是真心想在一起的。」笛兒薩恩不解地問著。

「為了生存!在我們的眼裡,他們是不應該存在的種族;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是應該要消失的種族,所以,彼此之間才會互相的爭鬥,就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取得生存下去的權利。」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種族彼此互相仇視,阿奇拉會殺了我嗎?」

「會!為了生存!我想我會!」阿奇拉冷酷的回答著。

沒人知道阿奇拉說這句話是否出自真心,也沒有人知道他說這句話時,臉上有著怎麼的表情,只知道他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盡是冷漠。

「那個公主叫什麼名字?」笛兒薩恩轉頭看著一旁的阿奇拉。

「薩利維絲。」

「是嗎?難怪,她的眼神這麼寂寞!她一直都在守著那個人類的屍體,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笛兒薩恩無力地靠在阿奇拉的胸膛,感傷的哭了出來。

「笛兒薩恩?」阿奇拉像是被雷給打到似的,她的淚水浸濡了他的衣服,滲入他的胸膛,他低頭看著在他懷裡低泣的笛兒薩恩。

「對不起……借我哭一下!」笛兒薩恩輕聲地說著。

「記得要還我!」阿奇拉就這麼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的任著笛兒薩恩在他的胸前哭泣,直到她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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